泰劇愛的抽象派同名小說第19章-要死!他居然親了他家老板!

泰劇愛的抽象派同名小說第8章-你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啊

腐文網小編今天給大家帶來免費新的泰腐男男小說啦,又有新泰劇啦,泰腐劇愛的抽象派同名小說第19篇,被Med老板的腦補笑死,一番想入非非之後,結果大失所望,還好後面有甜到,哈哈!

Phap和Med兩人的第一次約會,幻想中浪漫的燭光晚餐夢,在汽車尾氣的熏陶以及此起彼伏的轟鳴聲中碎了一地。Med看了看四周,有些懵,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他怎麽會到這種地方來的….
「謔,我跟你講這家店的腌魚味道一級棒。」
那也不該是這種地方!
「Med你先嘗嘗嘛,相信我,這道酸辣木瓜絲真的超級好吃。」
「……」
「不喜歡吃辣的嗎?」
「不喜歡。」
「那換成烤雞吧。」
「我都不喜歡。」
「呃,那要不來點木瓜沙拉?」
鏘!Med眼中寒光一閃,眼中射出的寒光幾乎要將對面的人淹沒,「你今天是特意來給我添堵的吧。」
「沒有,別誤會。」Phab默默坐正,伸手撓了撓後腦勺,「我是看你臉色又沈下來了麽,還以為你不喜歡東北菜呢。」
「我那是被你氣的,怎麽就這麽笨呢。」Med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這才接著說道,「我都吃,不就吃個飯嘛,我又不挑食的人。」說完活動了下已經有些僵直的肩背。果然是期待越大失望越大,Med無奈的嘆了口氣,舀了勺擺在面前的沙拉送進了嘴裏。
Med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Phap會被前三任女朋友甩了,這人又笨又不解風情,不甩他甩誰…誰能想到第一次約會會像現在這樣,兩個人在馬路邊上面對面坐著吃青木瓜沙拉呢。像Med這麽精打細算的人約會的時候都知道排場不能少,氣場不能輸,寧可荷包大出血也要挑間豪華氣派的名店來撐場面。
「啊!烤雞來了,嘗嘗他們家的烤雞。」一大塊白嫩的烤雞被夾到了Med面前的盤子裏。「別光顧著喝水了,又不能喝出花來,快嘗嘗。」
Med的眉頭一挑,「還敢說起我來了?我看你是想嘗嘗煉獄的滋味了吧?」
「還是不要了吧。」Phap意有所指地笑道,「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想和Med你一起吃。」
這話聽著怎麽這麽別扭呢,對方似乎在暗指和他吃飯也就只稍微比煉獄好上那麽一丟丟而已啊。ParaMed這種在社會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一邊思量著對方字裏行間的深意,一邊用力的咀嚼著嘴裏的食物。天曉得,他費了多大勁兒才壓下把雞骨頭吐到對方臉上的沖動,畢竟如果能把這個二貨噴醒那真是可喜可賀,即便噴不醒對方,他也能出口氣。反正在Phap那裏他也沒啥形象可言了,維護不維護都無所謂,反正他ParaMed心黑手辣鐵血精明、心口不一的形象已經洗不清了。唉,把開竅希望寄托在Phap哥這個二貨身上是他的錯,希望愈發渺茫了。
「哇!臉更臭了。」一只寬大的手掌伸到了他面前,「是不是沒錢了?不夠發下個月的工資了?」
「夠倒是夠的,還好還接了個小單子。」Med懨懨地戳了戳盤子裏的糯米飯,舀了一口送進嘴裏。「家裏人沒教你嗎?吃飯的時候不要聊錢的事情。」
「沒有啊,這種事情還要忌諱的嗎?」額角的血管瘋狂跳動,Med揉了揉額角。好像從海邊回來之後Phap頂嘴的功夫便日益見長,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夫都快趕上他了,搞得他這個做老板的都快被氣死了,「好了,待會兒去我家好好放松一下。」
「你以為你家是心理康復中心啊?」
Phap笑道,「待會去了你就知道了。」
喲!難道有什麽秘密驚喜在等著我…
不對啊Med,你用腦子好好想想,像Phap這麽呆頭呆腦的二貨怎麽可能會準備什麽驚喜。別搞笑了!這貨就算了結婚,會不會進行造人運動還有待商榷呢。
Med深吸了口氣,把腦子裏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然而這個深呼吸給他帶來了沈重的打擊,是的,面前那碟子腌魚給了他的鼻子致命一擊,一瞬間他的腦子空白了幾秒,除了吃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老板做到他這份上,也快到頭了,要活兒活兒沒有,要錢吧錢也沒有,終日沈迷男色,不可自拔。也不知道去多拜幾座寺廟多捐錢的,多做點善事能否將身上的黴運驅除。
對面坐的那位始作俑者只是一臉乖巧地笑著吃他的飯,吃完後兩人AA,呃…好吧,其實是Med付的錢,為什麽是他付錢呢?大概是他腦子被那道腌魚侵蝕壞了吧。
然後也不知道是被對方灌了什麽迷魂湯,ParaMed就這麽開著車再次前往某人的狗窩。
「我說,你好歹也是有固定工資收入的人了,為什麽生活水平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提升和改變呢?」說話人雙手環胸,環顧著眼前這間狀況絲毫沒有任何改善的房子,好吧,也許該用變本加厲才更為貼切。「你家這草是要種來做菜的嗎?都長這麽高了,已經快到我膝蓋了。」
「哪有時間修整打理啊,每天忙著聽Med你的使喚就累得不行了,每天一到家根本沒時間拾掇,完全是倒頭就睡啊。」
喲…還學會變著法兒罵人了啊,Med在心裏吐槽道,至於殺傷力嘛?嗯,當事人表示不痛不癢。
「好了,先進去吧。」Phap用腳壓了壓茂盛的野草,在草叢中開出一條道來給他家老板前進,不過這一舉動反倒讓後者更加心驚膽戰。 「你確定,這裏沒有蛇?」
「有蛇的話我早就抓來泡酒了,灰鼠蛇可是好東西。」Phap看起來好像很熟練的樣子,邊說還邊掏出鑰匙打開大門走了進去。身後的Med被這番言論震得不輕,在懷揣著草叢裏可能會有蛇的恐懼中,他屏住呼吸三步並兩步跑進了房子裏。直到腳終於踏上了房子裏的地板,Med才松了口氣。
「我覺得搞不好房子裏也會有蛇爬進來。」Phap聽到這話,真想回頭把除草劑噴他家老板臉上。他家到底和別的普通人家有什麽不一樣嘛,好吧,他承認他家可能確實亂了一點點,但是也沒有亂到淪落為到蛇窟的地步吧。至於他家老板,剛進門沒多久就馬上開始發作了,「我想刷牙,嘴巴裏有味道不舒服。」
「您這邊請。」嗯…滿嘴的腌魚的味道,要不要先來點漱口水呢?
「哥你也得漱口,在我被你嘴裏腌魚的熏到之前,趕緊過來和我一起刷牙。」Med指了指他,這才轉身鉆進了洗手間,抓起那根自己之前留下的牙刷,認認真真的刷起了牙。而某位微言輕的打工人Phap又能怎麽辦呢?還不時得乖乖去刷牙,還用之前煮好的鹽水漱了口,希望刷完後的他口氣清新宜人,能讓ParaMed大人滿意吧。
完成自家老板布置的第一個任務後,Phap立馬拾起自己作為房子主人的自覺,殷勤的領著Med到沙發邊上。然後,眼疾手快地把沙發上自己那還沒來洗的內褲扔進了洗衣籃裏。
「來來,先坐會兒,先坐啊。」
「還真不把我當外人啊,當著我的面收拾。」
「哈哈,之前忘了收。再說了,在Med你面前,我也沒啥臉面可丟的了。」Phap撣了撣沙發上的灰塵,「您先請坐,少爺。」
「做得不錯。」Med臨坐下前還不忘揶揄對方一句,不坐也沒辦法,畢竟沒有其他選擇了。畢竟…除了這兒,這位大藝術家的家裏還有哪個角落能坐人呢。「邀我來你家到底要幹什麽?」
Phap緊挨著他坐了下來,「不是說了嗎?帶你來放松發泄一下。」
「我最近的狀態到底是有多差?每個人都要來勸一句放輕松,莫暴躁。」Med把下巴支楞在膝蓋上,翻了個白眼。「更過分的是L哥,居然還悄咪咪跑過來勸我,讓我給自己放一個星期假去好好玩玩散散心,簡直是喪心病狂。」
「不過活兒少的時候,你確實肉眼可見的暴躁和郁悶啊。」
「我沒有暴躁也沒有郁悶!滾,不就是活兒少點而已嗎,工資我還是付得起的。」
「還嘴硬說沒有焦躁,你倒是把皺著的眉頭松一松啊。」
「哼。」Med用手狠狠的揉開了眉心,「滿意了吧!現在我沒有皺眉!我的眉毛生來就是這樣。」
「是嗎?」
這是存心惹我不痛快是吧!
Med一時間也顧不上失不失禮了,伸出手指著房子主人的臉道,「都是因為你,我是因為你才暴躁的好吧!」
「那待會兒我就幫你好好放松一下,好吧。」高大的青年湊近了對方,手臂展開放在沙發靠背後,張開的雙臂似乎要將他攏入懷中般。Med莫名有些緊張,後背都開始冒汗了,一時間腦海中充斥著各種不可言說的場景。「你站起來。」 「你,你要……要幹什麽?」炙熱的呼吸撲打在他的頸側,麻癢的感覺從那個地方開始蔓延,心跳得越來越快,整個人都有種飄忽的不真實感。
「乖,待會兒你就知道了。」ParaMed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都無法思考了,大概是被那碟子沒有經過高溫殺毒的腌魚腐蝕了,一定是這樣的,腌魚拉低了他的智商。這個往日裏看起來呆頭呆腦的Phap,現在居然讓他產生了懼意,感覺自己像是被鎖定了的獵物,而Phap便是那只在他身後伺機而動的餓狼,此刻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他就是像頭可憐的小羊羔,萬事俱備,就等著端他上桌了。
高大卻略顯單薄的Med真的就站了起來,居然這麽聽話的Med,還真是難得。Phap推著自己老板的背往外走,一路將人帶到了自己往日作畫的地方,就是大門後的那個院子。
「把衣服脫了。」
「哈?!」接收到指令的某人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這、這麽直接的嗎?「你…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麽?」
「現在不能告訴你,先把衣服脫了。」
「呃,即便是這樣…可、可我才不是那樣的人。」Med腦子有點混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什麽這樣那樣的,快脫。」
Phap這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居然敢這麽和他說話。
「可、可這也太……」
「現在不脫的話,待會被弄臟弄亂的。」
說的什麽虎狼之詞,Phap哥!流氓!天吶…這也太……
為什麽我的手不聽使喚,手摸到扣子了。
微微發顫的指尖放在了第一顆扣子上,白皙修長的手指沿著襯衫上的紐扣緩緩下移,直到最後一顆扣子時,指尖頓了頓,最終還是解開了那顆扣子。衣物從身上緩緩落下,堆在身側。可還沒等Med反應過來,身後那人的大手就伸了過來,抓起了他那件昂貴的襯衫一把扔遠了。
炎熱的空氣烘烤著他裸露的皮膚,可身上的肌肉卻不自覺地繃緊了。Med也曾幻想過要得到Phap,可萬萬沒想到居然這麽快機會就來了。怎麽辦,這就直接上三壘,可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一時間,ParaMed只感覺自己的腦子亂得不行。
「褲子也脫了吧。」涼涼的氣息打在耳畔,壓迫感十足,Med有些無措抓了抓耳朵,「還是,你想哥幫你脫?」
「不用!」Med覺得他的衣服堆裏肯定不可能會有蛇,如果有蛇的話肯定也會被身後這虎視眈眈的人先啃了,不然真怎會如此狗膽包天、喪心病狂。Med深深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個小可憐,正被一個江洋大盜拿槍指著命令他脫衣服。不對,如果說指著他的不是槍而是….
Med!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咚!
長褲和皮帶從腰間滑下,落到了腳下。身上唯剩下一條平角內褲,此刻成了他的最後一道防線。額角的汗水劃過下顎,當著對方的面緩緩滴到了地上。Phap赤著一雙大腳靠近了他,撿起地上的衣服往墻角扔去,皮帶扣磕到墻壁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一室靜謐。
「閉上眼睛。」
「為什麽還要閉眼睛啊?」好吧,他只是單純想頂下嘴罷了。
「快閉眼睛,別說話。」
「為什麽我乖乖聽你的啊?」衣服都脫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能絲毫不羞怯得發問,不愧是你。Phap深呼吸平復了下心中的這些無關的想法,跳過了這個問題。青年伸出手撫上了對方的眼睛。
「快閉眼睛。」
「到底…想…呃…你到底想幹什麽?」
「麻煩把嘴也閉一下。」
「你居然敢叫我閉嘴!」
「呃,抱歉,我的意思是麻煩保持安靜,這樣的表述您可否滿意?」
唉,我在期待什麽?Phap就是個二貨。
「……」Med決定還是暫且聽他一回吧。青年乖乖閉上了嘴,其實從Phap的呼吸在頸側劃過那一刻起,Med就已經緊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室內的空氣漸漸升溫,身體也逐漸熱了起來,頸後的熱息緩緩襲來,他緊緊閉上了眼睛。
來了來了…..
顏料桶在ParaMed頭頂傾斜,粘稠的顏料從他胸口劃過,滲入身上僅剩的那件平角內褲,然後緩緩流經小腿,最後在流淌匯集到腳下。
而某位一米八的大高個,這家真正的主人,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Med睜開眼看到的便是一滴滴顏料順著自己的劉海往下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咚!
Phap這家夥,你!!
「好啦,Med。」
「……」
看到對方還傻站著,他轉了下遲鈍的大腦意識到,呃…Med應該不沒有理解他想表達的含義。想到這兒,他伸出大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才推著Med往前那張靠在墻邊將近兩米高的大畫框走去。豐滿的唇瓣微勾,用力一推將人推了過去,「好啦!!去吧!」
嘭!
青年的身軀撞上了純白色的畫框,好不容易剛站直就又被Phap接住翻了個身,將渾身沾滿了黃色顏料的他再次推向了畫框,大藝術家Phap看著自己的作品露出了滿意而自豪的微笑。
「行了,Med喊出來吧,盡情發泄吧。」
「…….」
「釋放心中的壓抑,放飛自我吧。」
「Phap!你大爺的!」
Med拍掉了對方的手,以防對方再把他推到畫框裏去。被黃色顏料潑滿身的自己此刻看起來就像是參加完潑顏料大賽的某種奇怪的不明生物。他擡手抹了把臉上的顏料,可非但沒有抹掉反倒把臉弄得更臟了。「你到底在幹什麽?」
「藝術創作啊。」Phap老實回答,「我看你最近悶悶不樂,所以幫你發泄一下嘛。」
「我看你是想火上澆油吧!」
「呃…你是在擔心顏料的事情嗎?放心吧,這種顏料是我自己調製的,幹凈衛生,水一沖就幹凈了。」
「跟顏料沒半毛錢關系!」
「那你這是…不喜歡黃色?你不覺得這個顏色很有趣嘛?」
「啊啊啊啊!」Med一把抓住身側那人的衣領,怒氣沖沖地咆哮道,「你到底想幹嘛?」
「大吼大叫也個不錯的方法,呃…不過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稍微收斂一點,不然待會鄰居家大嬸就要過來罵人了。」
「本大爺…哼!不用大嬸,我先賞你一頓罵!」Med甩了甩頭發將頭上的顏料甩到了對方身上,動作和剛洗完澡出來就立馬忙著甩水的大狗狗一模一樣。「你玩我啊!」
「沒有做弄你的意思,我想了整整一個星期才想出這個辦法的。」
「花了一個星期,就這?」
「我是個藝術家,就只能想到這樣子了。」Phap微微低頭,眼睛也耷拉了下來。這個將近兩米的大個子此刻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我知道我不聰明,可我實在不知道你想怎麽發泄心中的不快。帶你去逛街看電影啥的,實在沒啥意思,我也不太習慣,所以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按照自己的方式來。」
大手抹了把手臂上濺到的顏料,Phap展開自己手,手上沾滿了顏料,那個他認為很有趣的顏色。
「當我覺得郁悶不快時,我就會這樣發泄,閉上眼睛什麽都不想,把眼前的白色畫框當作假想對象,然後正視它幹掉它。」Phap緩緩閉上眼睛,指尖隨著心中的靈感比劃著,「如同猛獸般狂烈的揮灑著顏料,這就是!就是發泄釋放的藝術。」
老-子-聽-不-懂!
呼~~~!Med深深地呼了口氣,清理了下口鼻周的顏料。想發脾氣但是又發不出來,畢竟對方的出發點是好的。雖然沒有真的生氣,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將人罵了千百回。
青年擡起手看了看,向日葵般耀眼燦爛的黃色,絢爛熱烈,看的他有些眼暈。Med不太清楚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如此壓抑憤懣的。他總是這樣,對事也好對人也好,他從來都是個爭強好勝的人,總想戰勝這世間的所有人和事,想證明給哥哥看,他可以。
那個被兄長看輕的小屁孩,也能和兄長一較高下了。
「有時候我也會覺得累。」他自言自語道。突然感受到來自對方手掌的溫度,暖暖的,和童話故事裏王子的手不同,寬大的手掌溫暖而粗糙。
但卻能讓對方意識到他就在這裏,當Med倦乏時,他都會陪在他身邊。
Phap騰出一只手,提起了另一個顏料桶。這次選的是紅色,青年藝術家勾了勾嘴角,很快便壓了下去,「如果累了,就發泄出來吧。」
如果被Med發現他忍不住笑出來的話,Med肯定會在小本本裏給他記上一筆。
「啊啊啊啊啊!」
兩人接下來的動靜不小,若被往來的行人聽到,肯定會被嚇一跳吧。兩人嘶吼著沖向白色的畫布,將畫布上最後一絲空白填滿。各色顏料被他們潑灑上了畫布,色彩絢麗卻又雜亂無章,到最後連他們也不知道到底用了幾種顏色。他們提著顏料,一同奔跑著沖向畫布,嘴裏呼著喊著聽不懂的言語,興起時甚至還相互潑撒起了顏料。
一刻鐘後,整個創作場所幾乎變成了淩亂的戰場,臉墻面都濺滿了顏料,而本就沾了顏料的地板更厲害,根本分不清那些是陳年久跡,那些是新弄上去的。而造成這幅場景的兩個始作俑者,終於玩累了,躺在院子裏喘著粗氣。Phap覺得自己累的連唾沫都沒了,喉嚨幹都不像自己的了。但是現在他累得不行,連坐都不想坐起來。
Phap瞥了眼身側躺著那位,對方正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起來,他和ParaMed兩個差了五歲,為什麽對方的身體素質居然跟他不相上下,莫不是平日裏缺乏運動鬧的。
帥氣的臉龐一側被染成了黃色,另一側則是染上了藍色其中還濺上了幾點紅色。這種淩亂的色彩有種特殊的魅力,像Phap這種藝術家會覺得很不錯,不過Med應該不會認同這種看法,他應該只會嫌臟亂吧。連Phap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看著對方那微張著喘息的唇瓣楞是移不開眼睛。
「問你個問題。」
Phap心中微微一驚,沒想到對方會先開口。
「每次你畫這種畫的時候,這種要脫衣服才能畫的畫,是不是因為有心事?」想起他們初次見面那天,他推開門便看到對方正在脫衣服的場景,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緩解了下心中的尷尬。
「就,呃…有時候會脫有時候不脫,像今天我就沒來得及脫啊。」
「你別告訴我你現在要當著我的面寬衣解帶哦,拜托了。」
快脫啊!誒不行,還是別脫了。
「哈哈哈,看吧衣服都染完了。」Phap邊說著邊坐起身來,隨手掀起了衣擺。
「誒,別!你要幹嘛!」
說了也白說,因為Phap一把把染的五顏六色的T恤脫下來,扔到了地上。這才裸著上半身轉過頭來看著他,「嗯?你剛才說什麽?」
哇!Med覺得自己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不行啊,ParaMed。壯實的肌肉大漢不是你的菜,別看了!別再看了!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問我脫不脫衣服的事情啊?難道是因為你,饞我的身子了?」
「才沒有!沒有的事!」Med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只是…呃…好奇。」
「……」
「如果你每次都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畫這種畫,那那幅掛在房子中間的大畫作。」Med朝廳裏的小畫廊那邊努了努嘴,「在畫那幅名為《告別》的畫時,你心裏想的是什麽?」
Phap因為對方的反客為主的舉動而微微楞了下,「其實也沒想什麽,創作的時候只是隨心所動罷了。」
那幅畫,那幅畫能讓威廉先生在尚未明其深意之際,便能深感其中傷悲甚至忍不住為此垂淚。
「那是我六年級的時候畫的,十二月三十一日,我父親去世後的第六天。」
.「抱歉,也許我不該問的。」
「這也沒什麽,你想多了。」Phap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我父親是個很厲害的人,他為了救一個快被車撞到的孩子,去世了。那年的聖誕節,最終沒能畫下一個完整的句號。」
雖然在說著悲傷的往事,但Phap臉上卻掛著自豪的笑,「告別總是悲傷的,但終歸我們還是得繼續往前走,對吧。」
『告別』對於ParaMed而言,就是母親的去世,養母的病逝,兄長的遠離,最後連親生父親也拋下了他,將他送進了寄宿學校,然後突然在某一天也永遠離開了他。
……最後還是只剩下他一個人,誰都不要他啊……
他ParaMed就是個天煞孤星。
「如果累了就歇會兒吧。」那個聲音說道,「休息好了,充滿電了,再爬起來繼續橫沖直撞,這次要把它幹掉。」
「我是個人 ,不是汽車好吧。」Med反駁,「再說了,你讓我幹誰啊?Kittikun那家夥?一個色欲熏心的縮頭烏龜,看著吧…等哪天有錢了,我肯定雇人把他的酒店給點了!」
「呃,還要再來幾次嗎?我的畫框都是可以重復利用的。」
「不用了。」Med擺了擺手。
「把腦子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忘了吧,現在我感覺自己的腦子清醒多了。」
「一直很清醒不是嗎?」年輕的老板深吸了口氣,眼睛盯著那幅比他還要大出不少的畫框。長這麽大他還從來沒幹過如此瘋狂的事情,Med將遮住視線的頭發撥開,「嗯,哥為什麽會選這一行呢?收入低不說,整日還要與這些化學顏料為伍嫌死得不夠快嗎?」
「做著做著就習慣了啊。」Phap曲起長腿盤坐著,「我父親是個畫家,Med你是見過他的照片的。然後,呃…怎麽說好呢?這大概就是血脈傳承吧。」
Phap總是這樣,每次說起他熱愛的事物、提到那滿載笑容和色彩的夢想時,他的眼中總會閃耀著光芒。有時候Med也會羨慕甚至嫉妒這個家裏連電視機都沒有的男人,即便他邋裏邋遢不修邊幅,但他卻總能遵從自己的內心而生活,即便不被世人所理解。他人笑他太瘋癲,他笑他人看不穿。
但是不可否認他很幸福。
「人老心不老嘛。」好吧,這話其實有點過了,畢竟Phap也算不上老,不過他實在無法接受這種平庸散漫的生活,「跟我說說吧,這塊沾滿顏料的布到底哪裏好看了?」
「嗯,也不是說漂亮吧。」Phap將手背在身後,側頭看向他們兩個人的傑作,「藝術並不意味著美麗。」
「那意味著什麽?」
「不知道你有沒有試過啊,就是在你看過某些東西後會產生某種感覺,許是害怕、厭惡、惋惜或是滑稽的事物,種種事物給我們帶來的感覺匯集到一起便變成了藝術。」
「唔。」兩條眉毛糾結到了一起,「很難理解。」
「這種事情不需要理解。」大手撥開對方額前的碎發,驚得正躺著的人縮了縮身子。「那是一種感覺。」
雖然知道盯著別人看有些不合禮節,可是Med還是無法抑製的掉進了Phap給他挖好的坑,目不轉睛地盯著Phap的臉看。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看到對方薄薄的唇瓣緩緩張開,唇角帶著耀眼的微笑,Phap眉梢微挑。
「那哥你就是我的藝術。」
好陰險,不知道Med對他施了什麽魔咒,Phap這個遲鈍的人終究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伸出大手將對方那沾了顏料的頭發撥開,這才低下頭緩緩靠近了。看著那豐潤的唇瓣緩緩靠近,Med忍不住心跳加速,然後一個吻,落在了他的額頭。雖然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了,但是這次的親吻似乎蘊含著許多不同的東西。
動作的發出者保持這個動作近十秒,才轉動起自己那遲鈍的大腦,琥珀色的眼睛大睜著,緊張的汗珠從額角滲出,劃過臉頰,許是落到了Med的臉上,Phap咽了口唾沫。
要死!他居然親了他家老板!

腐文網的小編今天就给大家介绍泰劇小說《 愛的抽象派 》 的第19章就到這裏了,太有意思了,電視劇改編的很多和小說不一樣,收獲了雙倍的快樂,可惜劇還是小說都不火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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