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劇奇跡之熊先生原著小說第18篇:彼此都堅信心中的答案是一樣的

泰劇奇跡之熊先生原著小說第18篇:彼此都堅信心中的答案是一樣的

腐文網的小編今天開始給大家帶來2022泰腐《奇跡之熊先生》 《 The Miracle Of Teddy Bear 》 小說中文版第18篇,我不喜歡看前任的戀愛的故事啊餵,不行,越看越心疼taohu,真是作孽!

兩個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彼此都堅信心中的答案是一樣的!

Taohu顫抖了一下,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但是身旁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以至於他不得不否定自己的猜想,而且Matana的眼神也說明了一切。
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自己和Nat的事情!
一股冷風沖進了Taohu的身體裏,引發他一陣咳嗽,為他帶來了驚慌和恐懼,以至於他現在做什麼都不對。
一直以來,Nat都在提醒Taohu要以生病為由想對Matana掩飾隱藏兩個人的關系,而Matana看起來也沒有其任何疑心,沒有懷疑過Taohu究竟是何人,以什麼身份住進她家。這次回來拿藥,Taohu感覺Matana狀態更正常了,雖然有時還會露出猶豫和惆悵的神情,但感覺能回歸正常生活了。Taohu也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問問Saen叔叔,他總覺得很放心,覺得再過不久Matana就會痊愈。他也在盡力幫Nat減輕負擔,只是他沒有想過,Matana這次回來所要接受的事實,會讓自己和Nat陷入危險的境地。
在這時,Ken的話在耳邊響起:「你阿姨是個思想保守的人,你是不知道,越是歷史老師,如果知道了在家借住的男孩子是自己兒子的男朋友,越是要心臟病發作呢。」
盡管心中想了上千遍說要否認,但是Taohu還是聽到從自己嘴裏吐出來的聲音是「阿……阿姨……你知道……了?」
他突然覺得喉嚨發燙,好像是喝了毒藥一般。看到對方緩緩地點頭,Taohu感覺自己的心突然一下子從高空跌入谷底。
她是如何知道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今天早上他匆忙請Matana幫忙看家就跑去找Sajjaree了,Matana還……
想到這裏Taohu恍然大悟,沒錯了!今天早上自己只顧著想著Tarn的事,完全忽略了Matana,想著回想起來才發現今天早上Matana有好幾處不對勁,今天早上在做家務時,Matana有好幾次轉過頭來盯著他,等到他與她視線相碰時,她又假裝沒有看他,把視線轉向別處,然後笑著和他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事實上,在她笑盈盈的表情後面不知隱藏著什麼……
沒有什麼比她的雙眸折射出的失望更糟糕的了。Taohu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低下頭去的,愧疚使他的眼睛不斷奪眶而出,他雙唇顫抖著,試圖解釋:「其實…事實上不是……」
「是的!」
堅定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Taohu比剛剛更加不安了,他一擡頭就看到了下班回來的Nat。
Nat消瘦的身軀站在從門外照射進來的陽光裏,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Nat站在Matana身後不遠,看來他進來有一會兒了,所以才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Matana轉過頭去找自己的兒子,Taohu也沒有機會去觀察他的反應,只見他大步地走過來,眼睛裏好像有火焰,盡管他的臉上還帶著笑意。
「媽媽你所想的都是事實,我和Taohu是情侶,而且我們在這裏很幸福!」
「Nat!」
「Taohu他讓我感覺很幸福,如果媽媽你仔細觀察的話。」Nat的顫抖的程度可不比Taohu小,同時眼睛裏的淚也流了下來,但是說它們是石油比較恰當,因為Nat眼裏冒著火呢,嘴裏噴出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劍插向媽媽的心臟:「媽媽背著我偷偷問Taohu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要再一次把我心愛的人趕走嗎!?」
「我~!」
「你哪裏也不用去!」Nat突然加快腳步,好像是要去撞自己的母親,只為了從她身邊把Taohu拉過來。
「Nat……」
「如果你要走,我就和你一起走,還是說這就是媽媽你的目的?」
「Nat,媽媽……」Matana跟在Nat身後,她的眼裏噙滿了淚水,雙手緊緊地抓著胸前的衣服,好像在說她的心臟已經疼得受不了了。「Nat…Nat是媽媽的孩子……」
「但您的孩子是個同性戀,媽媽你要知道啊!我們的家庭並不像迪士尼動畫裏描繪的那樣美好。未來我是不可能和任何一個女孩子結婚的!也不會給您生孫子!如果這是您的心願,那我在這裏可以向你保證,你的心願沒有成真的那一天!」
「為什麼你要……」
Taohu試圖想讓Nat別說了,不要再給他媽媽心口插刀子了。
但是現在的Nat不亞於一座正在爆發的火山,有什麼東西把他引爆了,如果說熊熊火焰從沈寂壓抑已久的火山中不斷噴發,好像是一件正常的事情。看不見的壓力被不斷壓縮,以至飆升到高空。而來自於母親的陣陣寒意都會在此刻被點燃並爆炸。
這邊,Nat的臉上青筋暴起,眼睛裏也布滿了血絲,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發泄情緒時不時有口水激動地噴出來。
「媽媽你很心痛是不是?是不是很痛心有我這樣一個兒子?做出這樣的事!你可以恨我,因為我是不會變成你或其他人想要的樣子的。而我再也不會在意別人是怎樣看待我的——」雖然因為激動而全身顫抖,但是Nat還是努力繼續說下去:「如果媽媽不趕我走,我和Taohu也只會住在爸爸所在的空間裏,爸爸他還是你想的那樣,他從來沒有戰勝過任何事情,從來沒有!」
Nat用手指地,然後憤怒一踩。
「今天媽媽你知道了也好,我們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了,這樣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就在家辦公了。」
「Nat?」
「額,我是不是沒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並不需要每天都去外面辦公。那是因為我很累!我每天都需要在自己家裏扮演成另外一個人,所以我需要去外面透透氣,只有到了外面我才能做自己,那樣可不就什麼都能寫出來了嗎?不是說藝術創作要依賴自我嗎?從現在開始,我就要在家裏做自己,和你一起在這裏,你開心嗎?Taohu?」
如果在其他時候,Taohu可能會說他除了這樣別無所求,但在現在這個時候,他深知Nat為什麼要故意這麼說,Taohu也只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Matana。
Nat現在可能還有很多話想要說出來,發泄出來。但基於Matana現在的狀況很不好,Nat還是決定先離開:「我先上樓,你也跟著來吧,可以把你的東西搬到我房間裏了。」Nat對Taohu說。
沒有再說什麼,Nat就拉著Taohu的手上樓了。
Matana也一句話沒說——應該說現在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有嗚咽的抽泣聲。而Taohu一路跟著Nat上樓,兩個人也沒有任何交流。
直到來到房間門口,Nat才出聲,他沒有轉過頭來看Taohu:「按我說的做。」然後便放開了Taohu的手,自己把房門打開,進去後又重重地摔上。
Taohu傻傻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他一邊擔心著Matana,想下樓去看看她怎麼樣了,但內心又不敢去面對她,另一邊又擔心Nat會因此生氣,一翻思想鬥爭之後Taohu還是選擇打開了自己的房門,但是此刻的他卻好像被抽去了全部力氣。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一進門,Taohu就聽到了抱怨和責怪的聲音,他望向床上,發現聲音的主人此刻正神情憂傷地緊挨著枕頭。
「巧克力毛毯?」Taohu叫它。
「我聽到Nat說的話了,對不起,我什麼也幫不了哥。」
這個被叫「哥」的人急忙走進來,一臉擔心地坐在了床上:「發生什麼事了?」
「昨天晚上……」毛毯回憶道:「Matana敲門進來,好像是要和你聊什麼,但是你不在,剛剛房間裏有聲音發出……」
毛毯不用繼續說下去,Taohu立馬就反應過來Matana聽到了什麼聲音。
「我想要喊你的,但是做不到,然後她就拿著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個晚上。」
「她……她昨天晚上睡在這裏?」
「嗯。」
今天早上,Taohu和Nat和之前幾個星期一樣,比Matana早起床,Nat去上班之後,Taohu就趕忙開始做家務,因為心裏著急著要去找問Tarn的事,所以便不曾註意到,Matana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自己正好就從Nat房間出來。
「我一直想向樓下喊,看有沒有人能提醒一下你,但還是沒辦法——」
Taohu絕望地點頭:「現在樓下的家具大多都睡著了,只剩下幾件還醒著,它們可能沒有聽到……」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被問的人深吸一口氣,直白地回答道:「還不知道,Nat讓我把必需品搬到他房間,你們也一起走吧。」
巧克力色毛毯心裏暗自松了一口氣,至少自己不會被拋棄,獨自待在這個房間裏,Taohu只拿了幾樣東西便去敲Nat的門,對方沒有應答,看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Taohu於是馬上開門進去。
「Nat從剛剛進來就一直在哭。」當Taohu經過書桌時,桌上的筆記本偷偷告訴他。
Taohu抿了抿唇,稍微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視線轉向床裏面的那個身影,走近一看發現Nat的背影在發抖,好像正在喘氣。
Taohu於是把帶來的東西放到床尾,然後坐在Nat旁邊把手輕輕地放在他背上,嘆了口氣。
Nat的聲音傳來:「你也覺得我做錯了?」
沒有等來答案,Taohu反問道:「你想抱著我嗎?」
沒有人擡起頭或者低下頭,Nat陷入了沈默。
Taohu於是站起來,躺到了Nat的身邊,把他像抱孩子一樣抱在胸前。
Nat也回抱他,把臉埋在了Taohu的胸口,沒過一會兒,Taohu胸前的衣服便讓Nat的淚水給浸濕了。
「說了你自己心裏也不好受,為什麼還要和阿姨這樣說呢?」
「你說我做錯了!」Nat還在糾結這一點。
「真是固執啊.」毛毯嘆氣。
Taohu輕輕拍打Nat的肩膀:「我沒有這樣說,我只是擔心你,不想讓你變成現在這樣。」
哭泣的Nat終於肯擡起頭,他現在整個臉都哭紅了:「可是我媽要趕你走?」
「阿姨她可能沒有打算要這樣做。」聽起來像是Taohu在自我安慰,他其實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這樣。
「我媽一定會這樣做的。」Nat還在抽泣,一說話使他顫抖得更厲害了:「她之前就這樣做過了。」
Taohu輕拍的手在Nat的肩上停了下來。
「你是指……你高中的初戀嗎?」
Nat緩緩地擡起頭來,眼神中帶著恍惚……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小的時候Nat是一個非常可愛的男孩子,性格也很幽默,從小父母就發現他是一個很愛幻想的人,也善於傾聽,喜歡看小說,看迪士尼公主,內心也有著一個英雄夢。
小的時候Nat就喜歡拿著一塊布包在頭上,說那是美人魚公主紅色的頭發。Matana老是被自己的兒子逗得哈哈大笑。直到有一天,她那當兵的丈夫從軍營裏回來,看到自己的兒子系著一塊布和他打招呼時,大事不好了!
那天晚上,Nat聽到父母在大聲地吵架,回憶起這件事來Nat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在他的記憶中,那天父母的吵架聲比打雷的聲音還要大。他害怕地蜷縮在自己的房間裏,用從櫃子裏拉出來的布抱住自己,用它來捂住耳朵,希望這樣自己就不會聽見了,但是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那股聲音離自己的房間越來越近,接著便聽到房門被大力地打開,光從屋外照射進漆黑的房間,他隱約看到父親高大的身影像夜叉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父親的臉出現在那束光亮前面,看到Nat還沒睡,他用十分嚴肅的語氣責罵Nat道:「Nat是男孩子,男孩子是不能拿塊布包在頭上裝腔作勢,學女孩子說話的,以後不能再這樣做了。」然後就關門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父親也關掉了另外兩扇門:一扇是一個小孩子的自信,而另一扇是為人父母本應好好維護的對於孩子的信任!
那天以後,就算是媽媽也不讓他看美少女戰士和迪士尼公主了,求了媽媽很久才買的芭比娃娃也被沒收了,卡通貼紙被扔到垃圾桶,家裏只剩下他不喜歡的玩具車,以致到最後,只剩下書能承載Nat自己的美好幻想了,他讀了很多很多書,為了編織屬於自己的美夢,他讀了很多故事書,小說,以及紀實類書籍。
屬於Nat的笑容和笑聲消失了,Nat變成了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他意識到,自己生活在一個沒有自由,不能追尋自我的世界裏。媽媽很滿意地看到他沈浸在書的海洋裏,不像她的學生一樣每天就知道玩,盡管如此,在那段時間裏,爸爸看他的目光總是帶著審視、監視,不管他做什麼,總是很容易就引起爸爸的不滿。
有一天,Nat又聽到了爸爸在和媽媽吵架,還是在說自己的兒子和其他男孩子不一樣,媽媽極力否認——沒有!但她不是在為Nat辯駁,因為Nat並沒有從媽媽嘴裏聽到「他可能不是男孩子,但不管怎樣他都沒有任何異常。」這樣的話,媽媽反駁爸爸的是:自己的孩子是一個正常的人!沒錯!她是這樣說的,因為這樣才能肯定她作為一個老師的教育方式。
不管怎樣媽媽都不是一個足夠堅強的人,接下來每天媽媽都會偷看他的日記。有一次Nat一打開房門便看到媽媽帶著懷疑的眼神在偷看自己的日記,看到兒子
進來感到很羞愧,為自己很沒有禮貌的行為向Nat道歉,但接下來又批評Nat用的語言不符合語法規範,說雖然知道Nat寫的東西是虛構的,但是她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國王的王冠是一塊布圍著頭,為什麼王子不是站著小便的……
Nat沒有回答媽媽的問題,相反,媽媽的這些問題更讓他覺得她從來沒有了解過,信任過他。正因如此,不管媽媽有多支持他寫作以拿去參加各種比賽,但是Nat卻無動於衷。之後媽媽再也沒有找到過Nat的本子了,因為老的那本Nat拿去燒了,而新的也早已被他上了鎖。
「Nat喜歡寫東西玩也是好事吶,這樣你讀的書也多。你爸爸想讓你轉到新學校去完成最後一年的學業,在那裏讀的學生每年都可以去考軍校。」
迷彩服是讓Nat愈發討厭的東西,它是力量的象征,是被洗腦成為正常人的好地方。但像以前一起,Nat已經學會了不輕易表達自己的想法,只需低頭接受然後不按他們說的做就好了。
這次轉學給Nat帶來了很大的變化,除了在電視上,Nat還是第一次看到親眼見到那麼多男孩子。
Nueg在實驗班就讀,他成績好,還是校隊的運動員,身材好,顏值好,濃眉大眼,雖然他並不是一個愛笑的人,但這也足夠讓Nat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小鹿亂撞了。
他知道這次他的美夢不會成真。但只要有這與他視線相碰的時刻,就能夠支撐他在這間只有無趣男孩子和向自己同取向的已出櫃的人學校裏繼續讀下去。在這裏的一切似乎還過得去,直到另一個同樣高大的男孩子對自己說:
「Nat,我叫Tarn,如果你沒有什麼要給Nueg的,給我也可以。」
Tarn的臉看起來人畜無害,沒有一絲危險,但他真正危險的是他的眼神以及似乎能看穿你是「什麼」以及你在想「什麼」的笑容。這就好像是周圍一直很平靜,這是一種他一直在極力隱藏自己以及對你的意圖後所呈現出來的平靜,但突然又有一只手突然把你抓住,告訴你一切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而當你對某個人的秘密對一個人不再是秘密的時候,那它對於下個人,下下個人,也不會是秘密。
被另一個學長這樣跟著讓Nat感到非常不舒服,他知道偶然的次數太多了就是故意的了。也正是知道是故意的,竟讓生性喜歡幻想的Nat心裏生出一絲甜蜜與溫暖,這讓他時時在背後偷笑,但又必須舍棄這些想法,告訴自己說:「危險!」自己的世界必須繼續平靜下去,不能再出現其他波瀾,在自己的激動與甜蜜留在筆下,放在本子裏就好。
那天在狹小的廁所發生的事打開了一切,Nat未曾與人靠得那麼近,即使是最親近的朋友也沒有過。因為之前父母的所作所為讓Nat感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這種不同是難以啟齒的錯誤,是不能被他人知曉的,於是他習慣性地與他人保持距離。
當Tarn那強壯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高大的身軀覆蓋在自己身後的時候,Nat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暖心。這個男孩子的危險中帶有安全感,讓他產生了想要戰勝一切的勇氣,Nat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和別人並沒有不同,至少身後的人和自己一樣,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有兩個人是一樣的了,那這種不正常就沒有什麼不正常了。
Tarn說Nat身上的味道像兒童爽身粉的味道,Nat覺得Tarn身上的味道也一樣給人安心的感覺,雖然一身汗臭味,但在那個時候他一點也不覺得臭。
那天晚上兩個人都失眠了,第二天要上一整天的課,而Nat卻一心只盼著下課,當他在鮮奶店見到Tarn的時候,Nat既害怕又勇敢,他想知道Tarn幫他打開的下一扇門將會把他帶到何處,自己又會體驗到怎樣的未曾體驗過的感受?
是的!一開始他是這樣想的,直到聽到對方說:
「你來這裏吃過東西嗎?」
「沒有!我爸媽不喜歡,說這裏的東西太甜了。」
「那試試看,自己嘗嘗到底甜不甜,而不是因為別人的意見來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
這讓Nat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來到這家店,包括這麼容易就答應和Tarn見面,都是為了和父母賭氣而已。
他有自我,是個會愛也有人愛的人!
不管是光明正大的愛,還是一直被壓抑被反對,被視作異類的愛。
Nat感到更幸福了,臉上的笑容變多了,話也比之前多了。一開始當Tarn每天都在耳邊說:「今天更可愛了哦!」的時候,Nat還一臉不相信,他從不知道自己也會像別人一樣有值得愛的地方。但久而久之Tarn的這些話就深深印到他心裏去了。現在不僅Tarn覺得他可愛,他自己也開始覺得自己可愛了。和Tarn在一起之後,Nat學會了愛自己,Tarn就是他建立自信,發現自我價值的靈丹妙藥。
Nat和Tarn互相交換著贊美對方的愛好,Tarn喜歡畫超現實主義畫作,他的每一根線條和每一處色彩的運用都蘊含著特殊的含義,這些方法也被Nat借來運用到自己的文字創作中來。兩個人有許多共同話題,從「踩死螞蟻算不算罪惡」聊到「扼殺共產主義正確嗎?真的是功德嗎?」Tarn的智慧讓Nat把Nueg徹底拋到九霄雲外,Nat沒有一天不在Tarn的甜言蜜語中度過。
當他支持Tarn把自己的繪畫作品拿去參賽,Tarn也反過來讓Nat把自己的文學作品去報社投稿,參加各種比賽。結果就是兩個人都將各類獎項盡數收入囊中,賺得的獎金都拿來去學校旁邊的老影院看電影了。
不可否認的是,雖然有時會因為他的沖動而感到尷尬和不適,但是他還是很開心。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想做點什麼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不是什麼錯事,也沒有對不起誰。Tarn讓Nat打開心扉,第一次聞到了自由的味道,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都激動的。每天Tarn不是拉著Nat出去寫生,就是去天橋下吃甜品看鴨子遊泳,要不就是帶著Nat去爬樹然後求著他給自己講他寫的故事。
這是煙花都向兩人分享自己的光亮的甜蜜時刻。Tarn緩緩地退出這個吻,笑著說:
「你的唇真甜,還像果凍一樣軟。」
甜,還像果凍一樣軟。」
Nat害羞地笑了:「你的可不甜,舌頭好粗糙。」
「那幫我治治吧。」
「不用了」Nat舉起手阻止。
「哎呀!將來去上大學我們就好久不能見面了,將來親不到你可怎麼辦啦。」
那個時候Tarn已經考入清邁大學的美術系,同時輔修醫學和工程學。
「還沒決定要不要繼續交往下去呢。」
「可以繼續吻下去卻不繼續交往,你可狡猾。」
「握緊點才會有答案。」
兩個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彼此都堅信心中的答案是一樣的。
但煙花也會在空中消失,正如兩人的幸福時光,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逝去。
期末考試結束後的周六下午,正當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出了那家電影院,突然Nat整個人楞住了,臉色慘白。Tarn覺察到他的不對勁轉過頭去看,順著Nat的視線望去。
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就站在他們面前,這身軍裝在這個地方顯得格外奇怪和顯眼,軍裝的主人也楞住了,但他的眼睛裏的怒火卻幾乎要噴發出來,Tarn這時候也能猜出個大概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Nat的爸爸。
「伯父,您好——」
回應Tarn的是一個軍人嚴厲的呵斥:
「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你們。」
「但是我們兩個……」Tarn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爸爸看向自己的兒子:「你知道了嗎?Nat!」
雖然Tarn緊緊地握住Nat的手,好像是要給他傳輸鼓勵和勇氣,但是Nat的手還是止不住地顫抖,最後還是放開了他的手,放開了讓他忘卻自我的自由。
就像是被瞬間奪去了手銬上的鑰匙一般失去了自由。
Nat的眼淚奪眶而出,他似乎在什麼是對與錯的掙紮和鬥爭中得到解脫。
Nat的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不能——事實上他也沒有權利控製自己的身體,父親一說:「我的車停在前面了。」雙腳就不受控製地跟著他走了,甚至都不敢回頭再看Tarn一眼。
回家途中父子倆沒有任何交流,即使是回到家裏,爸爸也是問了句:「你媽去哪裏了?」就自顧自進門,讓Nat自己把插在門鎖裏的鑰匙拔出來。
關上門,好像把一切的錯誤都隔絕在門外,沒有事情發生一樣,也不會再次發生,爸爸也只說了句:「我幫你聯系好軍事預備學校了,明年就去那裏讀。」
Nat低頭應答,緊緊握住拳頭不讓手繼續發抖,同時也堅信自己不會讓爸爸的夢想成真的。
從那以後,Nat就再也沒有和Tarn聯系了,他不知道爸爸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可能是父親的監視無處不在,而且他也不否認自己太過懼怕父親以至於不敢反抗,Tarn應該也是知道的,所以從那天後再也沒有出現,給自己帶來額外的麻煩。
Nat每天晚上都哭,壓抑,也痛恨自己的父親,但他卻什麼也做不了,不能聯系Tarn讓他回來。他計劃著要逃離這個家,他要砸碎鉗製他的鐐銬,要想盡一切辦法逃脫這個牢籠,但是最後他意識到自己太過軟弱,他的逃跑計劃只停留在幻想階段,要不就是把希望寄托在Tarn身上。
痛苦的日子過得很緩慢,直到有一天晚上信息傳來。
「Nat,明天我就要去清邁了,出來見一面吧!就在電影院門口。」
選擇這個地方,好像是要向無處不在的「監視」展示他們的純潔,又好像是不想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給彼此帶來麻煩。
也許因為如此,Tarn曾經向Nat照射出的光芒才能再一次照射到Nat身上,而這也是那件事之後,Tarn第一次勇敢地站起來,違背Nat爸爸的命令,但這種勇氣也最終會被內心的恐懼所取代。Nat假裝穿著校服,背著背包出門,借口說要去參加學校假期的活動。可能是覺得參加學校活動是好學生必備活動,而穿校服又是乖巧的體現,爸爸看到Nat身上的校服之後覺得他還是可信的。
在電影院二樓的舊商場裏,Tarn穿著白色的圓領衫和長褲,手裏抱著一個白色的玩偶熊。
眼前的畫面本來應該引人發笑的,但是Nat卻笑不出來。
「Tarn,我……」本來有千言萬語解釋的,等到見面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感覺喘不過氣,千言萬語都化作淚水奪眶而出。
「我知道的。」Tarn苦笑:「雖然我們不能再做情侶了,但不表示我不愛你。」
這是一部愛情電影中的一句臺詞。Tarn笑出聲,接著說:
「我只求一件事。」
Nat挑眉以示疑惑。
「好好保存這個玩偶,當你感到害怕,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的時候,我希望你能緊緊地抱著這只熊,就像我們曾經那樣擁抱彼此,仔細想一想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幸福什麼是痛苦。是從你自己的角度出發吶,而不是別人的想法。我相信你足夠聰明,相信到最後你一定有足夠的勇氣為自己選擇正確和幸福的事情。」
「謝謝!我沒有什麼能給你的……」
「只要你幸福,我就會幸福。」
Nat笑著,但眼淚卻不停地流。
「我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吶!」Tarn又擺出以前那副狡猾的樣子:「再抱一次行嗎——」
不等他說完,Nat就把熊扔到地上撲進Tarn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他。Nat聽到自己的啜泣聲,Tarn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EveryplaceIgo,I'llthinkofyou
EverysongIsing,I'llsingforyou
WhenIcomeback,I'llbringyourweddingring
Sokissmeandsmileforme
Tellmethatyouwillwaitforme
Holdmelikeyou'llneverletmego
'CauseI'mleavin'onajetplane
Don'tknowwhenI'llbebackagain
Ohbabe,Ihatetogo

腐文網的小編今天就給大家帶來2022泰腐 《奇跡之熊先生》 《 The Miracle Of Teddy Bear 》 小說中文版第18篇分享到這裏了,最近時局很動蕩啊,還是看看小說,好好做自己吧!

来源:天府泰剧字幕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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